六味齐陈,是为“君子”

“唯君子,能通天下之志也。”

千百年前,被中国列为“四书五经”之一的《周易》如此定义君子。

一句“能通天下之志”,将君子之风,尽呈人前。生于中华大地的人们,历来将这二字,作为人生的至高理想与道德目标。

煌煌华夏,多少人杰前赴后继,为这一笃定而美好的理想,挥洒热血,交付青春。

在我们自古的文化里,对他人最高之赞誉,莫过一句“真君子也”。

君子形象代表人物之一:屈原

( 范曾:《屈原》)

恰在药中,新会陈皮也被誉为“药中君子”,以自身特性闻名于世,为后人所钟爱与称颂。

其君子之名,流芳悠远。

温润如玉,和而不同

谦谦君子,温润如玉。在功效尚未像今天如此备受瞩目的古代,新会陈皮“第一和药”的美名,也早已从各大名家的笔尖,流向神州各处。

“性温,能单独使用,又能入茶、入膳、入药,处处生辉。”

“同补药则补,同泻药则泻,同升药则升,同降药则降。”一代“药圣”李时珍在他的《本草纲目》中如此描绘陈皮;一温一和,此两大特性向来是陈皮最具辨识度的标签,也是其与“君子”形象最契合之处。《论语·子路》中云:“君子和而不同,小人同而不和。”

这“温”与“和”的智慧,实乃中国传统的“中庸”之道,不偏不倚,却能将优点、亮点尽纳其中。

出生于广东新会的鸿儒陈白沙先生自制的茅龙笔,笔锋可长可短,刚健有力。既肆意挥毫,也能精雕细琢,世人将他的墨宝视为稀世珍品。白沙先生自己则说:“予书每于动上静,放而不放,留而不留,此吾所以妙乎动也。”

将自己的书法心得总结得极为精准——正是不偏不倚,温润守静,顺势而为。

陈献章书法

这亦很好地解释了新会陈皮“温和”秉性的妙处,凭此,它调和百物,可治脘腹满胀痛、恶心呕吐、寒痰咳嗽等症,还可解鱼蟹毒。无燥热之患,无峻削之虞,新会陈皮真正地实践了“和而不同”、“卓尔不群”的君子之志。

针砭入里,以辛散浊

很多人知近代大家梁启超,正是广东新会人。梁任公学问大,名气大,个性亦鲜明。

最为人津津乐道的,是他为自己爱徒徐志摩证婚的趣事。彼时徐志摩恋上有夫之妇陆小曼,梁启超看不惯学生所为。

徐志摩婚礼上,他义愤填膺,对着自己的好徒儿劈头盖脸一顿训斥:“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,离过婚又重新结婚,都是用情不专。以后要痛自悔悟,重新做人;愿你们这是最后一次结婚,这就是我对你们的祝贺。”

一席话,说得满堂宾客瞠目结舌。第二天,梁先生更将这份“辛辣”的证婚词寄与海外的孩子们,教导他们引以为戒。或许是源于同一片土地的孕育,新会陈皮也和梁先生一样,自带一份辛砺。

新会梁启超故居

张仲景在《神农百草经》中便直言“橘皮,气味苦、辛”;《百草逢原》中也记载:“橘皮,苦辛温”。

“辛”字,初看时不免令人惶惑。

实则,中国人对于“辣”味的概念认知得极晚。古时,“辣”与“微苦”一类气味,皆被归入“辛”味。一个辛字,极易令人想起陈皮浓烈韵味在舌尖绽放的感觉。且这份在舌尖撕裂的微辣甘苦,可非平平无奇。《本草》中说,陈皮“辛能散”。

何谓“散”?即化开,散之。

新会陈皮之辛,可散节化痰、利水通便,能治胸中瘕热、祛湿消炎;还可除臭去腥,驱赶蚊蝇。正如真君子梁任公,一席话,令爱徒终生不忘。时隔许久,徐志摩仍说:“我听了先生多少次讲课、谈话,唯这一次更刻骨铭心。”

陈皮入膳,味辛,去腥提香

(有园陈皮和宴:陈皮鸡)

芳传四海,渲香理气

芸香苦橘熟果皮,橙红条丝点油室。

新会陈皮之“香”,分为几个阶段。

初始时为果香、柑香,鲜爽浓烈,扑鼻而来;放置一些年月后,开始有“沉香”之韵,香气沉淀,变得柔顺怡人;再过一些年月,这时,陈皮开始挥发出药香与木香。如君子之成长:少年时鲜衣怒马,中年时敦厚敏学,晚年则人情练达,老成持重。

新会陈皮“药中君子”的一生,都与香气为伴,绝非浪得虚名。

《本草》中记载:“脾乃元气之母,肺乃摄气之龠,故橘皮为二经气分之药,但随所配而补泻升降也。”

此香,能理脾肺二气;在中医药理中,它是治疗慢性胃炎、消化性溃疡的常用药,对胃不舒、食欲不振、闷胀、疼痛、恶心欲吐等症都有显著疗效。

明心新会陈皮文化博物馆

天下,熙熙攘攘;时光,奔流不息。改变的是沧海桑田,沉下的是岁月滋味。

在“君子”的内涵不断被丰富、随时代而变更的今日——新会陈皮,醇香依旧。

图丨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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